第 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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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“想什麽呢，這麽入迷？”林嬌正思考著，猛地被人打斷思緒，擡頭一看，竟然是周言，才一上午的功夫，她竟然覺得周言變黑了。
“回家嗎？”林嬌緩過神，發現地裏的人陸陸續續離開，下意識的問了一句。
聽見回家兩個字，周言以為林嬌剛才是在想家，陽光將他的下睫毛抻的老長，低沈著嗓音嗯了一聲，順手提起了一旁的野菜籃子。
一路上林嬌罕見的沒有說話，周言向來是悶葫蘆的性子，自然也不會主動挑起話題，唯一知青中活潑的黃宗正此刻也累的一句話也說不動。
到了知青點林嬌也沒閑著，摘了菜就在水裏清洗了起來，張蘭英則是燒了一把火，因為知道白天的活累，張蘭英向來是在早上的時候就直接將中午的飯一起做好，等中午回家時只需要添一把火就好了。
一會的功夫，熱騰騰的飯菜被端上了桌，林嬌也將洗好的野菜端了上來。
“姐姐你怎麽挑的都是苦麻子啊？”黃宗正剛上了桌，看到一籃子的苦麻子臉色瞬間塌了下來，可憐巴巴的說道。
“這不能吃嗎？”林嬌聞言心裏咯噔一下，第一反應就是張一揚騙了自己。
“倒不是不能吃，只是有些苦而已。”一旁的劉玉青坐下，看到盤子裏的野菜繼續道：“不過正好天熱，敗敗火。”
“很苦嗎？”林嬌夾了一筷子放進了嘴裏，唇齒間瞬間彌漫出一股濃郁的中藥味，激的她眉心皺了起來，林嬌忍著惡心，痛苦咽了下去，苦，太苦了，還是她最討厭的中藥味道。
到了這時候她哪裏還不明白，張一揚這是在耍自己！難怪那裏有那麽多，這麽苦根本就是沒有人喜歡吃！此刻，林嬌的心情差到了極點，她想著，下午一定要找他算賬才行。
“對不起，都是我搞錯了，這個太苦了，等我下午在挖些別的來。”林嬌被張一揚坑了一把，只能憋在心裏，想要起身將野菜拿走，嘴裏除了苦味還有點澀，這何止是苦，簡直是難以下咽才對。
“放下吧，吃什麽不是吃？可能是我剛才講的太急了，你沒記住，等多待幾天就好了。”於蘭英攔住林嬌笑著說道，直接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裏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，相比於幹活的苦，這點苦算什麽？偶爾改變一下口味也是好的
林嬌看著大家紛紛夾筷，一時間只覺得鼻子有些酸澀。
至於那滿滿的一盤子野菜，為了不讓林嬌傷心，一多半都被周言吃了下去，一旁的於蘭英看著周言挑了挑眉，這小子倒是個悶聲幹大事的家夥。
到了下午，林嬌巡視了一圈，並沒有發現張一揚的身影，她也沒有繼續挖野菜，而是跟著張蘭英一起學著播種，他們要趕在日落前將這畝地種完。
顯然，對於林嬌來說，播種可比認野菜簡單多了，只需要抓出一把種子放進坑裏，然後用將坑埋上就可以了，只不過有些費鞋，這可是臨走前新買的，可把她心疼壞了。
翻土的周言時不時的擡頭望向後面的林嬌，直到看到她和別人有說有笑這才放下心來，她有些小聰明，性子開朗，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會被她歡快的性子所感染。
——
“這麽說來，你和周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？”傍晚，於蘭英熄了煤油燈躺進被窩裏就和林嬌聊了起來，聽到這句不免有些驚訝，不過那午飯的事情也有了答案，她昨夜沒問那麽多，只以為兩人都是從北京結伴來的。
“那你們豈不是青梅竹馬嘍。”緊接著，於蘭英繼續道，語氣裏帶著一絲挪掖，她身邊可又不少“青梅竹馬”扯證的。
“對啊，從小到大他就像我的第二個媽媽一樣。”林嬌沒有聽出話裏的意思來，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媽媽？”於蘭英仿佛見了鬼一樣的語氣，即使沒有打燈似乎都能看出臉上的疑惑，她不明白，為什麽林嬌這麽稱呼周言。
\"是啊，就連我媽都這麽說。\"林嬌撇著嘴，又將被子朝上拉了拉，直到扯到脖子上才停下，“有時候我娘不在家的時候，都是他給我做飯吃的，他還會給我縫衣服，教我沒學懂的知識，有時候犯錯了，他還會打我呢。”
“這樣啊，聽起來確實很像媽媽。”於蘭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評價道，沒想到平常看著不茍言笑的周言，背地裏竟然是這副樣子，“不過你說打你？為什麽？”
相比於洗衣做飯，張蘭英還是比較好奇周言會因為什麽打她。
這一問，林嬌沈默下來，上一次挨打應該還是在去年吧……周言平常都好好的，只有那一次氣的臉都黑了，拿著直尺打她的模樣，到了現在她還怕呢。
“有一次上學，我後桌的男生給我寫了一首詩，我出於禮貌，想著也回一首，可惜被周言發現了，他只是看了信，以為我不學好，什麽都不聽就要打我手心。”想到這，林嬌忍不住磨砂下枕頭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“情竇初開的年紀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”於蘭英繼續道，心裏想著，周言一定是吃醋了才會這樣。
“不是的，後來我才知道那首詩的意思是……是”說著，林嬌的聲音越發小了起來，這怎麽讓她說的出口？
“什麽意思？”於蘭英見林嬌說話吞吞吐吐的心裏更加好奇，著急催促道，她想著，一定是作為青梅竹馬的周言見不得林嬌跟別人好所以就生氣了！
“不是的，那首詩……那首詩是一首風流詩。”林嬌說完，害羞的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裏，那個男生是學校裏有名的小混混，當時她學習不好，只以為那個男同學想跟她學習知識，知識是沒錯，誰知道是那種知識，她還傻傻的答應了人家。
當時她是氣的，想著周言憑什麽打她，等再大一點，她自己就讀懂了裏面艷俗不堪的含義……這是一想起都是覺得羞恥的程度。
“那……那還真是該打啊。”於蘭英好似嗅到了什麽緣由感嘆道，她要是她媽肯定也得打啊。
沒想到周言小小年紀還要管跟他一般大的林嬌，少年老成啊！這一刻，周言所有的沈穩似乎都有了解釋。
知道林嬌害羞，於蘭英貼心的沒有繼續在問，兩人安靜下來，聽著窗外偶爾傳進來的蟲鳴聲，林嬌再次陷進了夢境中，這一次，她跟上次的夢完全不同，她夢到，自己在一本書裏。
“啪！”響亮的巴掌打到林嬌的臉上，帶來一絲刺痛感，林嬌捂著臉擡頭望過去發現打了自己的竟然是周言。
“你想殺了我？”周言此時捂著自己的胸口滿眼的不可置信，他的胸口不斷的有鮮血留下，旁邊掉落的是一把刀。
“你打我？你竟然打我？”林嬌癱在地上同樣的不可置信，她的身上穿著一身看起來不錯的衣裳，模樣卻是狼狽極了。
“周言？天哪，你怎麽受傷了？”不等林嬌開口，她就見那個熟悉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跑進來，似乎被這種糟糕的情形嚇了一跳，不待周言開口，她又道：“你先好好休息，剩下的我有分寸。”
畫面一轉，林嬌又回到了最開始做的夢。
女人穿著高跟鞋，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洗衣服的她，旁邊還站著個男人，那個男人她知道，就是今天的張一揚。
下意識的，夢裏的林嬌只是看他一眼腦子裏就出現他簡短的信息，煤老板，出生在紅星大隊。
“周言的傷可是很嚴重呢，我搞不懂，你為什麽去殺他啊，你不是很喜歡他嗎。”女人纖細的手指卷著頭發，精致又漂亮，只是輕蔑的語氣生生破壞了她這幾分美感。
“呵，難道不是他設計讓我爹娘丟掉工作的嗎？到了這個地步，是我活該。”林嬌的眼睛冷漠，扔下衣服冷聲道。
“是嗎？早在我第一次見你就很不爽了，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，真是惡心。”女人的視線將林嬌從頭掃到尾，最後輕搖著頭得意道：“不過，周言的決定向來不能更改，他也真是的，我勸他都不聽。”
“你啊，就適合再這樣的臭水溝裏生活。”女人輕飄飄的幾句話，卻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向林嬌的心，隨後轉身離去。
“你鬥不過她的。”張一揚看著林嬌攥起的拳頭搖頭輕t笑道，那女人心眼多著呢。
“離開北京吧，不然，以她的性格你很難翻身。”緊接著張一揚從兜裏拿出一沓鈔票放到林曉的懷裏，隨後離開……
夢境再次變化，視線又回到了周言那裏，這一次林嬌是上帝視角，周言和那女人不知道說著什麽，猛的將花瓶扔到地上，炸裂的碎片直接朝著林嬌的方向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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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麽呢，這麽入迷？”林嬌正思考著，猛地被人打斷思緒，擡頭一看，竟然是周言，才一上午的功夫，她竟然覺得周言變黑了。
“回家嗎？”林嬌緩過神，發現地裏的人陸陸續續離開，下意識的問了一句。
聽見回家兩個字，周言以為林嬌剛才是在想家，陽光將他的下睫毛抻的老長，低沈著嗓音嗯了一聲，順手提起了一旁的野菜籃子。
一路上林嬌罕見的沒有說話，周言向來是悶葫蘆的性子，自然也不會主動挑起話題，唯一知青中活潑的黃宗正此刻也累的一句話也說不動。
到了知青點林嬌也沒閑著，摘了菜就在水裏清洗了起來，張蘭英則是燒了一把火，因為知道白天的活累，張蘭英向來是在早上的時候就直接將中午的飯一起做好，等中午回家時只需要添一把火就好了。
一會的功夫，熱騰騰的飯菜被端上了桌，林嬌也將洗好的野菜端了上來。
“姐姐你怎麽挑的都是苦麻子啊？”黃宗正剛上了桌，看到一籃子的苦麻子臉色瞬間塌了下來，可憐巴巴的說道。
“這不能吃嗎？”林嬌聞言心裏咯噔一下，第一反應就是張一揚騙了自己。
“倒不是不能吃，只是有些苦而已。”一旁的劉玉青坐下，看到盤子裏的野菜繼續道：“不過正好天熱，敗敗火。”
“很苦嗎？”林嬌夾了一筷子放進了嘴裏，唇齒間瞬間彌漫出一股濃郁的中藥味，激的她眉心皺了起來，林嬌忍著惡心，痛苦咽了下去，苦，太苦了，還是她最討厭的中藥味道。
到了這時候她哪裏還不明白，張一揚這是在耍自己！難怪那裏有那麽多，這麽苦根本就是沒有人喜歡吃！此刻，林嬌的心情差到了極點，她想著，下午一定要找他算賬才行。
“對不起，都是我搞錯了，這個太苦了，等我下午在挖些別的來。”林嬌被張一揚坑了一把，只能憋在心裏，想要起身將野菜拿走，嘴裏除了苦味還有點澀，這何止是苦，簡直是難以下咽才對。
“放下吧，吃什麽不是吃？可能是我剛才講的太急了，你沒記住，等多待幾天就好了。”於蘭英攔住林嬌笑著說道，直接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裏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，相比於幹活的苦，這點苦算什麽？偶爾改變一下口味也是好的
林嬌看著大家紛紛夾筷，一時間只覺得鼻子有些酸澀。
至於那滿滿的一盤子野菜，為了不讓林嬌傷心，一多半都被周言吃了下去，一旁的於蘭英看著周言挑了挑眉，這小子倒是個悶聲幹大事的家夥。
到了下午，林嬌巡視了一圈，並沒有發現張一揚的身影，她也沒有繼續挖野菜，而是跟著張蘭英一起學著播種，他們要趕在日落前將這畝地種完。
顯然，對於林嬌來說，播種可比認野菜簡單多了，只需要抓出一把種子放進坑裏，然後用將坑埋上就可以了，只不過有些費鞋，這可是臨走前新買的，可把她心疼壞了。
翻土的周言時不時的擡頭望向後面的林嬌，直到看到她和別人有說有笑這才放下心來，她有些小聰明，性子開朗，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會被她歡快的性子所感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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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說來，你和周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？”傍晚，於蘭英熄了煤油燈躺進被窩裏就和林嬌聊了起來，聽到這句不免有些驚訝，不過那午飯的事情也有了答案，她昨夜沒問那麽多，只以為兩人都是從北京結伴來的。
“那你們豈不是青梅竹馬嘍。”緊接著，於蘭英繼續道，語氣裏帶著一絲挪掖，她身邊可又不少“青梅竹馬”扯證的。
“對啊，從小到大他就像我的第二個媽媽一樣。”林嬌沒有聽出話裏的意思來，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媽媽？”於蘭英仿佛見了鬼一樣的語氣，即使沒有打燈似乎都能看出臉上的疑惑，她不明白，為什麽林嬌這麽稱呼周言。
\"是啊，就連我媽都這麽說。\"林嬌撇著嘴，又將被子朝上拉了拉，直到扯到脖子上才停下，“有時候我娘不在家的時候，都是他給我做飯吃的，他還會給我縫衣服，教我沒學懂的知識，有時候犯錯了，他還會打我呢。”
“這樣啊，聽起來確實很像媽媽。”於蘭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評價道，沒想到平常看著不茍言笑的周言，背地裏竟然是這副樣子，“不過你說打你？為什麽？”
相比於洗衣做飯，張蘭英還是比較好奇周言會因為什麽打她。
這一問，林嬌沈默下來，上一次挨打應該還是在去年吧……周言平常都好好的，只有那一次氣的臉都黑了，拿著直尺打她的模樣，到了現在她還怕呢。
“有一次上學，我後桌的男生給我寫了一首詩，我出於禮貌，想著也回一首，可惜被周言發現了，他只是看了信，以為我不學好，什麽都不聽就要打我手心。”想到這，林嬌忍不住磨砂下枕頭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“情竇初開的年紀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”於蘭英繼續道，心裏想著，周言一定是吃醋了才會這樣。
“不是的，後來我才知道那首詩的意思是……是”說著，林嬌的聲音越發小了起來，這怎麽讓她說的出口？
“什麽意思？”於蘭英見林嬌說話吞吞吐吐的心裏更加好奇，著急催促道，她想著，一定是作為青梅竹馬的周言見不得林嬌跟別人好所以就生氣了！
“不是的，那首詩……那首詩是一首風流詩。”林嬌說完，害羞的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裏，那個男生是學校裏有名的小混混，當時她學習不好，只以為那個男同學想跟她學習知識，知識是沒錯，誰知道是那種知識，她還傻傻的答應了人家。
當時她是氣的，想著周言憑什麽打她，等再大一點，她自己就讀懂了裏面艷俗不堪的含義……這是一想起都是覺得羞恥的程度。
“那……那還真是該打啊。”於蘭英好似嗅到了什麽緣由感嘆道，她要是她媽肯定也得打啊。
沒想到周言小小年紀還要管跟他一般大的林嬌，少年老成啊！這一刻，周言所有的沈穩似乎都有了解釋。
知道林嬌害羞，於蘭英貼心的沒有繼續在問，兩人安靜下來，聽著窗外偶爾傳進來的蟲鳴聲，林嬌再次陷進了夢境中，這一次，她跟上次的夢完全不同，她夢到，自己在一本書裏。
“啪！”響亮的巴掌打到林嬌的臉上，帶來一絲刺痛感，林嬌捂著臉擡頭望過去發現打了自己的竟然是周言。
“你想殺了我？”周言此時捂著自己的胸口滿眼的不可置信，他的胸口不斷的有鮮血留下，旁邊掉落的是一把刀。
“你打我？你竟然打我？”林嬌癱在地上同樣的不可置信，她的身上穿著一身看起來不錯的衣裳，模樣卻是狼狽極了。
“周言？天哪，你怎麽受傷了？”不等林嬌開口，她就見那個熟悉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跑進來，似乎被這種糟糕的情形嚇了一跳，不待周言開口，她又道：“你先好好休息，剩下的我有分寸。”
畫面一轉，林嬌又回到了最開始做的夢。
女人穿著高跟鞋，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洗衣服的她，旁邊還站著個男人，那個男人她知道，就是今天的張一揚。
下意識的，夢裏的林嬌只是看他一眼腦子裏就出現他簡短的信息，煤老板，出生在紅星大隊。
“周言的傷可是很嚴重呢，我搞不懂，你為什麽去殺他啊，你不是很喜歡他嗎。”女人纖細的手指卷著頭發，精致又漂亮，只是輕蔑的語氣生生破壞了她這幾分美感。
“呵，難道不是他設計讓我爹娘丟掉工作的嗎？到了這個地步，是我活該。”林嬌的眼睛冷漠，扔下衣服冷聲道。
“是嗎？早在我第一次見你就很不爽了，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，真是惡心。”女人的視線將林嬌從頭掃到尾，最後輕搖著頭得意道：“不過，周言的決定向來不能更改，他也真是的，我勸他都不聽。”
“你啊，就適合再這樣的臭水溝裏生活。”女人輕飄飄的幾句話，卻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向林嬌的心，隨後轉身離去。
“你鬥不過她的。”張一揚看著林嬌攥起的拳頭搖頭輕t笑道，那女人心眼多著呢。
“離開北京吧，不然，以她的性格你很難翻身。”緊接著張一揚從兜裏拿出一沓鈔票放到林曉的懷裏，隨後離開……
夢境再次變化，視線又回到了周言那裏，這一次林嬌是上帝視角，周言和那女人不知道說著什麽，猛的將花瓶扔到地上，炸裂的碎片直接朝著林嬌的方向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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